大虎姜菌

凹凸吃雷安 安雷/雷卡/瑞嘉 嘉瑞/ 杂食
cp可逆又可拆 好磕就行啊
盗笔/不混圈
让我一个人对着瓶邪醉生梦死吧!嗷!
接受安利

[授权]阴阳棺(46—47)【授权/漠问尘】

【四十六】

在这里面的时间是无比的漫长,我都快是以毫秒中度过,再加上我的整个心理又处于极度焦虑状态当中,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时间判断。

在这几分钟之内,我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哪怕是连惨叫声也没有,这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往最坏的方向去联想:两个人在外面躺在血泊中,而棺内毫不知情的人还在等待救援。

我握紧拳头,耳朵紧贴冰凉的石壁,偶尔若有若无传来几下闷鼓声,也不知道是来自外面,还是我身上强到有震颤感的脉动。

“有人吗!还活着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声音撞上四周寒壁又弹回来,我的绝望在一点一点得堆加,可能是太紧张导致的心理暗示,我开始感觉氧气开始稀薄起来。一直在强忍不适的肺,此刻像被一只手狠狠抓爆,我感觉它快要失去弹性了,哪怕再用力吸气也还是有明显的窒息感。

都说憋死是最痛苦的死法,漫长且一点一点加重折磨,我这回要是真挂在这里,等我爸妈看见尸体的这副模样,那我真真是太不孝了。我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又薅了一把头发令自己转移注意力,平躺下来,用黑瞎子教过我的内呼吸方法来降低机体对氧气的需求,同时还能减少我的焦虑烦躁。

这时候棺盖内侧所刻的地藏经便起到了安神静心的作用。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将墨脱作为最后的战场,在此之间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来为那个计划的句号做准备。喇嘛庙里有一间可以随意进入的阅室,里面放着的藏本大多都是藏文内容,只有少数基本佛经是我能看懂的简体。那段时间里为了让我的心保持绝对的沉静与通明,我背会了那里所有能看懂的佛经。

每天,当第一道阳光映照在雪山的高峰上,穿着红衣的喇嘛们在崖边对着苍穹上的秃鹫唱诵,他们队伍的最后,有一个穿着私服的年轻人,望着天井边的石像,一遍又一遍低诵佛经,像是在呼唤迷失的灵魂。

小喇嘛说过,有时候我的眼神很像油画里的那个人,我问他那是什么眼神,他说,像是一个走在迷途中却又非常清醒的眼神,就好像整个生命里就只为了做一件事,就是为这个目标而存在。

他对我的事情一知半解,不过作为出家,他又很好地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整个喇嘛庙的人都只知道我跟闷油瓶,也就是后院那个天井边上的雕像,那个喇嘛庙里流传中每几十年便会出现的不老年轻人,有着千丝万缕却又猜不透的关系。

千里雪山之中的遗世独立感并没有让我减轻一丝一毫的初衷,有几次清晨醒来,在梵香中我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就那么看着窗外那片像被洗涤过的蓝天,久久才能找回我的意识。

那段时间里,能陪我的,理解我的,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就是那尊被我寄托着精神的石像。

 

 

 

 

【四十七】

不知不觉,我的心已经沉静下来,方才短时间进入半潜意识状态,让我彻底对时间观念已经模糊,可能才过了几分钟,也可能过了个把小时。

手机已经停电关机了,周身又黑又静,还好我受过短浅的心理承受训练,这要换做一般人早就疯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头顶的石壁发出一声闷响,这回应该不是幻觉,这个动静不小,连四周的石壁也传来震感,像是有人摔在了我的上面。

“小哥?张天硕?”

接着又是一片死寂。

我用短刀在石壁上打敲敲话也没有任何回应,不过但这至少说明现在外面还有人活着。

我突然又升出一个惨烈想象:这万一是唯一存活的孙世昌呢?会不会一会儿打开棺盖,看见的不是闷油瓶,而是一张硫酸脸呢?估计我脸也不会比它好看到哪里去。

这个关头我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完全是苦中作乐了,想到胖子曾经听完我在秦岭神树的遭遇,心有余悸的对我说,还好那会儿跟我去的不是他,否则肯定会被我不正当联想给害死。

现在我自己都快生死不明了,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云彩变回来。

如果铁三角只剩胖子一个了,我真的希望他可以没心没肺地消化这个痛苦,再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外面不再有动静了,周围的氧气也着实开始不够用,我能被活着救出去的可能性已经到微乎其微的程度。虽然不知道从我进来已经过了多久,但绝对已经超出了受重伤的闷油瓶跟张天硕能扛过孙世昌的时间。

我还能做什么?

开始在心里一个个向小花瞎子他们告别,不知道王盟这个没心肝的如果知道我死了,会不会有点难受,不过黎簇那小子估计会因为得不到答案,气的想挖我坟吧。

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爸妈和二叔了,我至今没有成家更没子嗣,作为吴家的独苗已经是家门不幸了,年轻的时候闯了那么多祸让二老担心,老的时候又躲到深山老林过世外生活,本以为就这么安度余年,结果却死于非命······

不过在传宗接代这方面,我爸妈这年纪是不可能了,也除非我二叔能抛弃操守浪起来。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我二叔带人将我棺材挖出,将我扔出来曝晒鞭尸的场景,不禁一阵恶寒。

反正我这辈子也算不义不孝之人了,各种坑身边的人,在他们的帮助和牺牲下,我闯过了普通人过不了的磨难,可最后却在这里栽了跟头。我爷爷说的没错,干这行的人都是不得善终的。

我也不会是例外。

能祷告的都祷告了,接下来我要做的是最后一件事,做一件闷油瓶曾经在张家古楼里做过的同样一件事。

我拔出短刀,在裤腿上擦了擦,黑暗里我伸出左手,摸着腕处,毫不犹豫地划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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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太睡着了,没给我粮

几乎天天花式要粮(捂脸)

今天又是零点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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