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阴阳棺(41—42)[授权/漠问尘]
【四十一】
我脑子一炸,另一只手赶紧上去扼住孙世昌脖子用力往后推,它似是不满地张了几下嘴想把我手往嘴里送。
“我塞林母的老子早饭都要吐出来了!”手背上附着的几乎干涸的尸油渣渣其臭无比,张小个也憋住一口气上来帮忙,费一番功夫才将手挣脱出来,接着用钢爪将他定在墙上。
这么一骚动,孙世昌脸上的皮屑又哗哗掉了不少,整个头骨像是随时会被风化。好死不死张小个这时候长喘一口气,黄符一端整个被吹飞,黏连的部分也有分离的趋势。我大惊,下意识一掌拍在孙世昌脑门上不敢松手,他整个下颚骨都给我震掉了。
张天硕张着嘴不敢再出气,吃了一嘴尸灰,接着缓缓转头问我:“掉了吗···”
我不确定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踢了一脚地上的下颚骨,抬头咬牙道:“不然拼了!”
“别冲动,这干尸来历还不清楚,小哥那边还没解决,别添乱。”
话刚说完,闷油瓶那边传来一声不小的动静,转头看,两尊沉重的石棺相撞,撞击声不断在四面墙壁回响。闷油瓶收腿,紧盯两棺之间的缝隙,左手的绷带在撕斗中破开,伤口不断在滴血。
拳头大的蛇头幽幽从夹缝里探出,又缩了回去。
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对张小个道:“你过去帮忙,这东西我看着。”
他在两边之间犹豫了一下也同意了,我小心地用大白狗腿接上钢爪的工作,同时另一只手一点也不敢离开孙世昌的脑袋,尽管手腕已经酸到快没知觉。
摸上去才知道,黄符的材质并不是想象中的纸(某些品类的纸只要在足够的条件下可以保存相当长时间),而是更像锦之类的质感,上面画着错中复杂的图形,有一部分很眼熟,应该就是现在比较多见的形似赦字的驱邪符号。
张小个绕到与闷油瓶相对的另一边,往刚才白虬出现的后方甩出一条火折子。
“嗯?”他表示白虬不见了。
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他跟闷油瓶两个人又一前一后地仔细检查其他棺材之间,都没有白虬的影子。
最后张小个指了指孙世昌那尊半开着的棺材。但是没人上前细看,倒不是不敢,而是若要去细看里面,万一白虬在里面发动攻击那将极难躲避。
闷油瓶绕了石棺半圈,一脚将棺盖踹回原位。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几秒,同时歇了口气。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前面的孙世昌有点不大对劲。
孙世昌身上的裹尸带一股一股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涌动,我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白虬的头从孙世昌脖子后面冒出来。
我跟见了鬼一样疯狂大叫,缩回双手连滚带爬向后退,白虬有多毒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救不回来。离它最近的我几乎是一脚踩在我爷爷的世界了,闷油瓶和张小个那个距离根本赶不过来。
最后回头的时候,我看见的是白虬张着漆黑大嘴,离我的脸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
接着我眼前一黑。
【四十二】
双眼被温暖柔软得覆盖,我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在那么快的瞬间,闷油瓶是怎么到我背后的,用他的左手挡在我眼前。
白虬咬了他的手背,孔洞中流出的黑色液体不知道是毒液还是黑血。而咬伤它的白虬又狡猾地退到墙边,踞身而立。
我一下就懵了,一点没反应过来,直到张小个用衣服撕下的布条在闷油瓶左肩处紧紧绑上死结,我都没想明白怎么会发生现在这事。
闷油瓶整条左臂都已经黑了。
“你他妈···”我嗫嚅,看着他的脸开始慢慢失去血色。
张小个的反应和措施便十分冷静专业,或者说他跟闷油瓶只是普通的族人关系,便无法有我这样的冲击。
“血清是有用的吧?”我连说话都控制不住的在抖。
“吴邪。”张小个看了我一眼,手上继续忙活,“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不然我们仨都得死。”
在他说完这话后,我下意识地拿出大白狗腿,挡在闷油瓶面前,而事实上此刻我并没有做出这个行为的想法。我曾保持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绝对理智思维模式,在那个时期,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绝对理性化,不带有任何感性,甚至到最后大脑已经能越过我的心理防线,自主实施所有会被情绪所影响的行为和计划,而总是在事后,我的情感才能被解放般得以被感受。
即便知道这种状态已经极为病态,会致使我越来越扭曲,可我还是甘愿做这样的牺牲。
所以当时,外界对我的印象多是“心理变态的疯子”,也只有成为这样的疯子,才能做到吴邪做不到的事情。
此刻,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的脑子慢慢变空,开始将所有能影响到我思考判断的关联和人,都划出我的世界。
“还有多少支血清?”我回头问,张天硕看着我的状态有点讶异,回答:“还有三支。”
我瞟了闷油瓶一眼,说:“再给他打两支。”
“吴邪。”闷油瓶叫我,我没应。白虬窝在墙角,嘴巴一张一合在示威。
闷油瓶又叫了一声,抓着我的肩膀强硬将我扭到面前,跟我眼神对视。
他的脸又暗了两分。
“放手。”我说,“别影响我。”我的语气十分冷漠。
“你别考虑我,你如果死了,我们也活不了。”我继续说。
这大概便是我曾内心OS过的场景:当闷油瓶遇到巅峰时期的我会是一番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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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又忘了
今天发两章。如果明天没忘一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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