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姜菌

【瓶邪】阴阳棺（24——26）[授权/漠问尘]

【二十四】

我们两个闻言赶紧搭手，一前一后小心把孙大金爸爸拿出来放一边，胖子还不忘做功课，点两根烟插在旁边地缝上，嘴里念念有词，让孙爸爸跟父辈们商量一下别为难我们，事成之后定会把他完完整整放回去，一家人整整齐齐。

闷油瓶把身上的包脱下甩给我，两脚踩在石棺壁上，一手撑着，前身下俯，以一种半下垂的姿势，突然动作，竟将手指插入棺棺和棺壁的缝隙间。接着右手开始发力，从手臂到上半身的肌肉以视觉可见的程度发力，尤其右臂开始暴起青筋，随之我便听到嚓嚓的石块摩擦声。

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怪力男。

底板就这样给闷油瓶撬起来，我跟胖子也不好意思光看着，也上前搭把手将它立在一边。

我们三个同时长吐一口气，低头，果真瞧见这下面有个直径差不多半米的地洞。

闷油瓶埋头就要下去，我拉住了他。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现在就下去。”我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我们身上都没带东西，就这样下去万一碰上什么事也不好应付。不然今晚就先这样，我们明天回去拿了东西再过来，反正这事儿咱也不急着来。”

闷油瓶似乎在认真考虑我的建议，然后点头：“你们去休息，我先下去看看。”说罢又往里钻，我第二次拉住。

“能不能听我一次劝？真犯不着这样，又不是非做不可，就不能等咱仨一起下去，有事情咱也可以商量解决，还能有个照应。”我觉得他有点奇怪，在这件事上闷油瓶好像有着我想不懂的积极，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是第一个行动的人，完全没有团体节奏。这事看着和他有点关系，但是我能肯定现在张家的东西已经无法再牵引他做远离正常生活的事，至少从这两年的朝夕相处中，我眼里的他是这样的。

我有一点点不安。

胖子见场面要尬，立马出来当润滑油，勾过闷油瓶的肩膀把他拉出来：“小哥啊，我觉得天真这次说的没错，这回多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大白天挖人家祖坟，何必黑灯瞎火给自己找不吉利呢？”

闷油瓶看了我们几秒，我好像看见他特别轻地叹了口气，点头。

最后我们又费了好一番辛苦，将东西放回原位。简单做了洗漱便去了孙大金给我们仨准备的客房。

当时的我完全猜错了闷油瓶的想法，等到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连我二叔都参与进来，最后才确定，闷油瓶真的被我改变了。

 

 

 

【二十五】

孙大金家只有一间多余的房，我们三个是肯定睡不了一张床的，不过还好房间里有一张长沙发，虽然破旧了点但将就一晚还是可以的。

我本没想太多就准备躺沙发，把床让给他们俩，结果刚躺下就给胖子一把拽起，他说自己睡相不老实，怕半夜打把势被闷油瓶踢下床，让我去跟他睡。

“你他妈以为我不会踹你？”仅有几次和胖子同床的经历告诉我，跟他睡一晚相当于跟人打一架，第二天绝对身体有青紫。

“我让你跟小哥躺床上，我睡这。”他说。

这还差不多，我心想。

闷油瓶已经很自觉钻进床一边的被窝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操作什么。孙大金只给了两床被子，还都不是大尺寸的，我一进被窝差不多都要跟他身体贴身体了。

他这个人平时冷冰冰的，不过体温却很明显高于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由于他体质的原因，但我也没机会摸其他张家人的身体，便也无从考证。不过也可能是我表皮温度比较低，从小一到夏天就被身边人各种揩油，当降温棒使。就连跟胖子睡都会被勒醒，发现自己被他手脚并用紧紧熊抱，大半夜还泛起恶心。

说起来除了在地下的时候，我和闷油瓶倒是有几次因为客观原因一起睡过几晚，一开始我也担忧过万一半夜不小心碰到了这个时刻处于防御状态的人，会不会被他下意识直接一掌拍死在床上。不过还好后来发现其实闷油瓶的睡相很好，还是诡异的好，一晚上几乎没翻过身，呼吸还细缓慢长，要不是身体热乎都要跟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也有两次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四趴八叉，半个身子压在闷油瓶身上，惊得一身冷汗，动也不敢动，僵了快半小时才敢缓缓把身子抽回来。

如果是冬天，抱着闷油瓶入睡那一定是非常惬意了···

画面刚出来我脑子一炸，我他妈居然对睡在身边的闷油瓶生出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这跟我从前读书时候身边下流的基友有什么两样！

我假装很自然地翻身背对他，但是从后背传来的热度仿佛时刻在提醒我的不害臊。后面的闷油瓶也很快放下了手机，关灯准备休息。

今天的运动量太大了，我身体早就进入了时刻休息的状态，黑暗刚刚笼罩，一股强劲的倦意瞬间袭来，我入睡的非常快。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就连胖子的鼾声都没吵醒我，是的我确定他一定有打鼾。

我还做了好多个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有刚认识闷油瓶那会儿，有我读大学的时候，甚至还梦到了我高中时期的校花，站在我面前红着脸说其实她也喜欢我。我抱住了她炙热的身体，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却令我松不开手。一开始她还矜持推脱了几下，我又强硬地紧紧将她锁在我怀里。

梦中的我感觉自己比曾经更无畏霸道了，大概是在我强势的男人气魄之下，校花也沦陷着伸手抱住了我。

只是梦里的她好像比当年更高挑了一些。

 

 

【二十六】

我是被胖子的大耳刮子扇醒的。

从缠绵到脸颊刺痛也就一秒的事情，什么拥抱什么炙热躯体全他妈瞬间都是泡沫。睡眼朦胧间，看见胖子这个猪头在我眼前晃悠。

我暴怒：“我你蛤蟆皮弄个啥子！”

“赶紧醒醒！”胖子的语气听起来不对劲，我赶紧挣扎着爬起来，将弥散的意识聚拢回来。手往边上一撑，床上早就没了闷油瓶的影子。

“出事了。胖子说。

 

一分钟后我穿好衣服出门，刚刚走出前堂，一下止住了。

前堂的院子里躺着一地的鸡和鸭，肢体横飞血洒四处，死相十分惨烈。我粗略一算这一地死了十三只家禽，就连角落里两窝的幼崽都没有幸免于难。孙家三口看见如此情形都不敢靠近，老太太脸色阴沉死死盯着院子，孙大金身体颤抖在压抑强烈的情绪。

他媳妇直接尖叫着哭开，一手抓着孙大金衣服一手指着我冲他骂：“你个草几掰都是你把他们招来的，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害死！”

孙大金给她骂的一句也不还口，他抬头看我一眼，唉了一声低头默默抹泪。这一院的畜生可能是他们所有的家当，我翻开自己的钱包，又摸向胖子的口袋，不顾他的拉扯阻拦，把仅有的一千多块现金塞到孙大金手里。

“到底怎么回事？小哥呢？我问胖子。

他低声跟我说：“诈尸了，我跟小哥赶到祠堂的时候，棺材盖已经开了，孙大金他爸也不见了。”

我大惊，拉着胖子到更远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昨晚我们都看见他爸都干得跟条咸鱼一样怎么可能诈尸！”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咱不相信也得相信。小哥已经一个人下去了，他让我们两个在这里等张海客来。”

“张海客？”我很意外在这时候听到这个名字。

“小哥昨晚给张海客发了消息，让他给我们准备东西亲自来一趟，这会儿应该快了。”他道。

经国几分钟快速思考，我跑去厨房找了一把长水果刀别身上，让胖子在这里等张海客，我去找闷油瓶。

“你干嘛？铁三角解散改比翼双飞组合啊？要去一起去！”胖子显然不答应。

我骂道：“别扯犊子了，张海客来了你别急着带他下来，你们两个在村里留意一下，要是真诈尸了他爸爸怕是没有下地洞，万一进了村子就糟糕了。”

胖子只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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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真的是看得全程姨母笑

甜而不腻，暧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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