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姜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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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阴阳棺(20—23)[授权/漠问尘]

【二十】

“各位兄弟,我可以不进去吗,你们总得有人在外面接应不是!”还没进祠堂孙大金就开始打退堂鼓。

他口中的小祠堂可真是比我想象中大不少,都快有一个小殿的规模,视线里除了一尊大佛像和一个供台外什么也没有。供台上左右各竖一根粗长的红烛,在这种光线角度照应下,连佛像看上去都有种妖气的错觉。这看上去就像黑山老妖住的地方,简直是拍鬼片的好地点。

“来都来了不跟你爷爷打声招呼。”胖子铁钳般死死拽着他,孙大金腿软得都要站不起来了:“我求你了大哥,我本来就活不长了能不能再多宽限我几年!”

孙大金都吓得把我俩当牛头马面来求情,我拍拍胖子让他收敛点,别没被鬼弄死反而被人吓死。我提溜起孙大金,大喝道:“站好了!”

“卧槽你他妈把我都吓到了!”胖子捂胸口。孙大金直接呆滞了,在月光下,都能很明显的看到这孙子脸色白的距离休克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左右开弓直接俩耳光将他意识拉回来,在他一张嘴准备嚎之前立马拿擦脸布堵住他嘴,同时把热水壶塞到他手里让他安定下来。

我沉声问:“冷静下来没有?”他点头,眼角含泪。

“你听着,我只要你跟我们进去一次,毕竟里面的情况以及你家里的事我们没你了解,这之后我们不强求你一起,同时我们也会首先保证你的安全。你如果不答应,没问题,我们仨马上回去,反正是你家的事跟我们无关。”我盯着孙大金,“明白没有?”

孙大金最终点头。

我跟胖子拿出手电筒,一前一后的走进祠堂,平地开始起了一阵风,夹着地上的杂草和落叶打着旋从我们脚边经过。孙大金躲在我背后,往里面一指:“棺材就在那后面。”

刚往里走两步就碰上闷油瓶,他正蹲地上一件一件整理组装包里的工具。这次来的匆忙,我跟胖子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身上,闷油瓶虽然有带个背包但现在看来也只够供我们草草的扫一趟。

往右一瞧,终于看到那孙家大棺。

从第一眼看上去便让我满腹匪夷所思,一般棺材都是放在椁内,椁的外层还有泥封,现在大多用的是三合土。但是眼前这尊半人高的石尊,与现在我们民间所常用的棺材大有不同。

 

 

 

【二十一】

石棺葬,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跨度很大,上起石器时代下至秦汉时期,在西北,华北和东北等地都有发现。在很长时间里以木棺作为主流的入葬方式下,很多权贵会选择用其他材质制作棺材,比如楚王陵的玉棺,又或者佛教徒为了保存舍利子和佛顶骨所制的金棺银椁。而石棺由于兴起的时间非常的久远,能保留到现在的其本身便极具有考古价值。

孙家这尊石棺倒是不至于有历史意义,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孙世昌会选择用石料做棺材。

我想起了关于石棺的另外一种说法-----用于封存阴尸。

阴尸和粽子,也就是我们常见的额粽子不同,最主流的说法是,阴尸是死于怨鬼缠身,由于因为被鬼缠身而死,死亡时已经成为厉鬼。

说是这么说,可是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未曾听说过这样的真实例子,虽然孙家的命运看起来也算得上从祖上开始被诅咒,应该不至于会碰上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当下我并没有察觉自己就是这种“衰事万里挑我”的体质。

闷油瓶最后将大白狗腿反插在后腰带,然后起身开始一边绕着石棺一边打着手电仔细观察。第二圈后我见他伸手丈量棺盖,隐约猜出他打算干什么。

我假装到他身边一起看石棺,瞟了眼蹲角落拉着胖子叨家常的孙大金,偷偷问:“你是不是准备开棺?”

“嗯。”闷油瓶回答的非常干脆,执行程序的手法好像完全没在意自己现在是在别人家当着别人面撬别人棺材。

“行吧你先等会儿行动、”我想了想,的确这事开棺是必须的,我也知道对于一般人来说开祖棺是大忌,当年我家还只是移棺,几个长辈就吵得抄板凳挥鞭子,更别说开棺了。但是眼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孙大金如实说出我们的想法。

我有点意外,孙大金没有如想象中立马严厉拒绝,而是开始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他抽到我都快闻着味儿犯瘾了还不说话,我给胖子使了个眼色,他挑眉会意

“咳咳,事到如今咱们也就不瞒着你了。”这一开头我就知道胖子要开始扯犊子了,“你知道为什么你爷爷的爷爷要搞这种石头棺吗?”他指着这尊近三米长的大石棺问。

孙大金摇头。

“这是用来锁阴尸的。”

我有点讶异,颇有兴趣地看着胖子,他居然也知道这个,丫这次难得不侃大山了。

“阴尸?你说我爸爸成了阴尸?”孙大金炸了,烟都喷出来。

“淡定点坐下听我说!是不是阴尸我不能保证,但就你家这情况,入土后还能安生的可能性不大。像这种情况如果有道行的人就知道入葬前要使一些法子,再装入精钢打造的棺材里。当然了你爷爷的爷爷那会儿不太有这种条件,所以用石棺代替钢棺。而且这里还有一种说法,棺越大尸越凶,你看看你家的棺材比别人家的大多少?”胖子第二次指向孙家石棺。

顺着他手指一看,在闷油瓶手电的光照下,这具大石棺给我感觉真的有点不对劲。

 

 

【二十二】

呆滞了十几秒后,孙大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按你这样说我爷爷的爷爷如果成了阴尸,那在开棺换我曾祖父进去的时候不就早出事了吗?”

“你是不是傻,既然你祖上那个阴阳先生让你们这么做了那肯定是知道有这情况,我保证你爷爷的爷爷下葬的时候,这个阴阳先生给他做了全套的的道术,等换了你曾祖父进去时,这几十年足够消了阴尸怨气了。”胖子喝了口热水,他说的如此头头是道,我他娘的都要信了。

“可是···我爸爸下葬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法事啊?”孙大金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跟胖子愣了,从胖子的眼神里我恍悟刚才他果然是在跑火车,很快他无缝隙将脸上表情转化为难以置信,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他妈的,他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跟小花学演戏了,这要不是我跟他太熟真的会被骗过去。

“完了。”他用一种末日的眼神看孙大金:“现在知道你家闹事的原因了,之前你晚上听到从祠堂里发出的怪声音,不是别人,就是···”

我操,这死胖子怎么不去村口开个堂子讲鬼故事赚钱,逻辑严谨有条有理还他妈自带氛围,老实说他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都有点后背一凉。

当然,孙大金快尿了。

胖子趁热打铁:“所以这趟我们开棺算是补做这个法事,是积德,不会遭天谴的。”

最后孙大金终于答应让我们开棺,就一个要求,不能毁坏他祖上的尸首。

终于得到,我心里一松,随即发现我们又面临一个问题。

这棺材要怎么打开?

这么厚重的石棺盖我推测至少有两吨重,我没有开石棺的经验,胖子应该也没有。闷油瓶可能会有应对这种棺材的对策,但是应该也是需要工具的,而从他身上带的东西来看,眼下开棺还真是个难题。

“需要回去拿了东西再过来吗?”我走到闷油瓶身边问他。

他摇头,说:“我可以开,不过他不能在场。”闷油瓶嘴里的他是孙大金,这时胖子也刚好过来,听了这话便让我们开始热身运动准备开干,自己又走向孙大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看见孙大金满脸感激涕零地冲我们点几个头后逃难似的溜出祠堂。

“你跟他说了什么?”我问。

胖子说:“我说,这阴尸认血,孙大金跟他父辈同是一个血脉,这玩意诈尸了咬的第一个是他。我让他回屋歇息,今晚听到啥声音都不要回头。”

胖子话刚说完,便一声巨响在周身炸开,同时脚下一震,我膝盖震得发软差点没跪下去。我和胖子相互搀扶,想看闷油瓶那边的情况,这一转头,看见一个更震撼我们的场面:

闷油瓶的姿势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侧踢,他缓缓将腿收回,视线所在之处,是五米远外原本盖在棺材上的石棺盖。

 

 

 

【二十三】

我不知道那一秒间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曾经我幻想过很多次被踹到墙上那样的反身一脚,又或者是我在地下常见他利落狠准的横踢,反正现在事实就是,他一脚踢飞了这个两吨重的石盖。

当下我的脑海里回忆起黑瞎子曾经说过的话:“哑巴张的腿力可以一脚直接把你的头踢飞。”

那时我以为他是夸大,现在看来并没有,他是委婉了。

我是一直知道闷油瓶的彪悍的,但这个人总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对他极限的了解。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闷油瓶要说孙大金不能在场,这要给人看见他是这么开祖棺,非得当场昏厥不可。他这个富有人性的小举动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情绪生起。

胖子比我先淡定下来,我俩一块过去,我看见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看了地上石棺盖一眼,又偷偷瞥了闷油瓶一眼,我想他短期内大概不会再拉着闷油瓶跟村支书介绍农业新气象。

等我们看到石棺里的情况时,都沉默了。

孙大金的父亲已经变成一具干尸,身躯蜷缩,两手呈张牙舞爪样,嘴巴大张,石棺内壁处处可见错乱的白色划痕,想到最有造成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我心里一沉。

一目了然的凶兆。

“这···他爸睡觉的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胖子嘀咕。

已经成了干尸那便不可能再起尸,先不考虑为什么棺内会发生这种事,但是眼下基本可以确认,孙大金家的闹鬼并不是这具石棺导致的,这么一来事情就更复杂了。

“小哥,你怎么看?”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经验范围,我下意识向闷油瓶求助。

他跳进棺材里,俯身观察干尸,轻轻地将它翻了个身,接着用双指极其缓慢地,分别从头盖骨一路摸到肩胛骨,轴骨,脊柱以及大腿下的膝盖骨。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个画面了,有点触景生情,难道胖子说的没错,我们的夕阳红还没落下吗?

“嗯?”闷油瓶终于发声了,我们俩立马集中精神。就见他踩着干尸边上的棺底,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然后他又蹲下来,耳朵贴着棺材底,用手指沿着刚才走过的地方,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我跟胖子屏住呼吸不干扰他。

他起身,转头对我们说:“你们把尸体搬出去,这下面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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