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姜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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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阴阳棺(8—11)[授权/漠问尘]

【八】

这世上懂女真字的人不多,我唯一认识的华和尚早就死成灰,当然我也不懂。不过以前有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我搜集了中国造字史几乎所有字体的“张”字,所以即便我不认识女真字,但是这个字的含义我还是知道的。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并不能算是“张”字,中国汉字的历史在世界文化中是少有的悠长,随着时间的演变,经过各种文化的变迁,发展成有数不清的体系。但不是所有体系中一个符号都代表一个字,在那些文化还不成熟的年代里,一个字符更多的是代表某种含义,就像我们的敲敲话一样。

而像张家这种存在的家族,就曾在我调查中,它在每个时代都有相应的文字代表,要么是张要么是其它符号。而在女真文化里,所代表张家的符号,就是我眼前刻的这个东西。

这是张家的东西。

“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问老太婆。

他儿子刚开口说了个“是”就被他妈打了手,老太婆冲我们狡黠一笑,带着很浓的当地口音说:“你答应帮我我就告诉你。”

我憋着半口气没有发作,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好奇心这种东西了,对张家的事也早就没了兴趣,对这种自以为吊人胃口的小手段我着实反感。但说归说这毕竟是闷油瓶自己家事,还得看他决定,他如果想走这趟水那我跟胖子肯定没二话陪着去。

这两个人真的是普通村民么,我眯着眼开始审视-----穿着外貌可以乔装,但是本地口音很难装,是不是当地的我马上就能听出来,他们口音不假,但是雨村的人我基本都见过,所以只会是附近村村民。但是他们知道我们会到这里并躲好着等我们,还知道闷油瓶姓张,一上来就喊张大师,身上还有他们家的东西,说明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有调查过闷油瓶。除此之外就只有另一个可能性······

胖子估计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阴阳怪气道:“感情是做好充分准备过来蹲哥几个啊,你知道侵犯隐私是犯法的吗,啊?”说到犯法时他拔高了音调,好像自己是个清白的良好市民。

“你们姓什么?”闷油瓶问。

两个人听了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奇怪,但还是告诉我们,这老太婆姓姚,她儿子姓孙。

排除了一个可能性。

正思索着,我看见闷油瓶找了个土堆坐下来,开始看远处的风景。

我有点看不懂他在干嘛,心说大哥这是你家事不是我家事,你怎么比我还无所谓啊?我pi了他一下,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里还带着疑惑,好像这些事真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看这架势好像是在等我做定夺。

同时,我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一个思维误区了。

 

 

【九】

一直以来因为我的经历,遇上这样的事我都会习惯性结合自己的经验去分析,像眼下碰到这种情况我第一时间便下意识的把事情复杂化,把两个村民也当成了曾经那些我需要动用很多心力去对付的人,也没想过说不定人家只是想请我们到他家驱个虫呢?又不可能是叫我们下斗砍仇家。

再看眼胖子,他也已经坐下来开始抽起这个姓孙的递上的烟,看眼前这跟路障似的二位,我突然发觉原来从头到尾想这么多的只有我自己。

吴邪啊吴邪,活该你他妈活得这么累,这都是自找的。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口气,伸手向这孙子,这傻逼没看懂我意思,以为我这是向他伸出援手,顿时就热泪盈眶双手紧握我的右手:“谢谢···”

“烟啊傻逼!”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这种段位的白痴了,在胖子又一阵嘁嘁嘁的笑声中我站在路中间大口吸烟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你叫什么名字?”

“孙大金,金木水火土的金。”孙大金的表情十分热切,以为我快要松口了。

既然闷油瓶和胖子把这事儿扔给我决定,那姑且就先问问这母子俩是为什么事找上来,再看看要不要淌这水。

“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把事情说完,并且把你怎么找上我们还有印章的来源交代清楚。”孙大金听了喜出望外,我又补充一句,“别想骗我,我要不要帮你取决于你对我诚实的程度。”

 

很显然孙大金一定是没读过几年书的,说起事情是想一句说一句,没有任何时间或事情发展的顺序,以致他乱七八糟地说完后,我整整用了好几分钟才完全梳理明白这件发生在他家里的事。

从我们这类人的角度看,这个故事顶多只是有点离奇,但要发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里,真的可以说是噩梦般的存在了。

 

 

 

【十】

我用自己的逻辑将这个故事整理完是这样的:

这件事的开始要追溯到孙大金还是孙小金的时候,也就是三十多年前。从孙大金能记事起,他们家后院就有一个独立的小祠堂,里面有一口又黑又大的棺材。从小孙大金就被长辈叮嘱不能到这个小祠堂里玩,会有妖怪把小孩子勾进棺材里(听到这里我心想这孙大金跟我小时候一样倒霉,别人家里给孩子讲的都是超人和奥特曼,就我家三叔每晚睡前给我讲僵尸和白衣女鬼的故事)。

当然这些是吓唬话,在孙大金几次偷溜进祠堂换来几顿毒打后,也慢慢到了懂事的年纪,然后从他爷爷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棺材的故事。

孙大金爷爷的爷爷叫孙世昌,年轻时候在当地做一个小官,高不成低不就,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时却遭遇了飞来横祸。他上头一个大官犯了事被调查,想找个背锅的人,于是一直默默无闻的孙世昌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最好的人选。知道上面要来人了,举手无措的孙世昌只能在家里急得团团转,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这个当口,有一个人仿佛算准时间上门,这个人称自己是阴阳先生,有办法帮助他逃过这劫,并且还能让他日后官运亨通。

这时候的孙世昌就像溺水者看见了救命稻草,问也没问就跪着求阴阳先生救自己,付出任何代价都行。

阴阳先生说,这个劫本是孙世昌此生必经的,倘若逆天改命便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会损子孙福,他后世六代子孙穷困潦倒且命数不长。

这样说起来孙世昌也不是什么好货,他一点没犹豫就让阴阳先生保自己。而这个阴阳先生也是有些真本事,做了几个秘术后,果真没多久上头就传了新消息说查明了真凶,孙世昌原来的上头官被革职,他顶了上去。在那之后果真在官场蒸蒸日上,而那个阴阳先生也被他当活神仙捧起来。

然而到了孙世昌的中年,他才开始在意起这个改命的代价。他几个房的太太要么怀不上要么怀了就流,第五个老婆都娶了七年了才有一个儿子,还是大房生的。而且这个儿子一点不让他省心,学而无术成天一副市井流氓样,孙世昌不少给他儿子擦屁股。

于是他又找了那个阴阳先生,想求他改命,这阴阳先生就又给他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让孙世昌在自家后院造一个小祠堂里面放口棺材,等他死后不下土葬,就将尸体一直放在这个棺材里面。直到自己儿子死了,便轮到儿子躺这棺材,他才能入土,以此后面六辈都是如此。

这其中的道理就是人常说的“死无葬身之地”,这是古时候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遭受的残酷惩罚,相当于死后用这无法入土为安来抵消一些后辈的业障。

大概是老来终于生点良心,孙世昌便照着阴阳先生的话做,还买下了自家后面一座小山头,入土的子孙就葬在这里,他大概想一家人要整整齐齐吧。

就这样一百多年下来,孙家一直保留这个习俗。冥冥中似乎真的应验那个阴阳先生说的,虽然这几代的孙家人不至于命途多舛,但是真没有活得长的,基本到了五六十岁便病逝,到了孙大金这里已经是第五代。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会随着长辈一样,可是这两年家里的棺材发生了怪事。

去年年初的某个晚上,孙大金半夜出来放水,听到有声响从自家小祠堂发出来,而且听着声音像是有人在敲木板。一想到那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孙大金吓得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跑了。从那时候起,这个小祠堂里隔三岔五晚上便发出敲木板声,并且还没完,从几个月前开始,孙大金家里开始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东西,有石砚有茶壶甚至还有半人高的瓷器。

孙大金都快吓疯了,因为他认得有几样东西都是他爷爷和爸爸的陪葬品,它们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出现在家里。而且更恐怖的是,即便他把东西扔了,没几天这些东西又会神秘地回来。

而这枚张家的印章,也是有一回跟着丢掉的陪葬品一起回来的。

他不认得这个东西,但却肯定不是自家的。虽然他脑子不是特别好使,但总觉得这两个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就拿着印章去问了很多人。结果有一个人告诉他,这是张家的东西,并且指明让他来我们村找闷油瓶。

“所以,这个人告诉你我们家小哥是道士,让你求他帮忙斩妖除魔?”我问孙大金。

 

 

【十一】

当然我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指路给孙大金的究竟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就烦躁起来,隐隐觉得又是那些没完没了的破事还在纠缠,肯定是谁挖了个深坑等着我去跳,我要去就是傻逼。我跟胖子埋头商量一下,准备拒绝,这时候闷油瓶问了一句:“这个人你们了解多少?”

“我也不认识啊,就是在路边碰到的。”孙大金说,“不过他告诉我他姓吴。”

啪!老子刚准备起身一屁股摔在地上,我大叫:“啥?你再说一遍他姓啥?”

“我记得特清楚,他一见面就说自己姓吴,完了临走前还特意跟我说,找到你们就提他的姓。结果刚给这兄弟一摔给吓忘了。”孙大金看着我嘿嘿笑,“哦对了,还没问兄弟你叫啥来着?”

“他姓吴名邪,倒霉的吴,悲催的邪。”胖子抢着说,“你叫我胖爷就行。”

我们这边聊得火热,那边两个静得像幅画,老太婆看着闷油瓶,闷油瓶看着树。我也看向了闷油瓶,他立马有所感应一般,把目光转到我身上。我被他盯得一下清醒,同时发现这事儿不对劲。

“你等会,你说找你的人姓吴,叫你来找我们仨,结果你俩就知道这个姓张的···小哥,不知道我俩是谁?连我叫啥那人都没跟你说?”我一激动指着闷油瓶差点舌头打结。这要真是我家的人,以吴家的名义让他找我们仨而且指定是闷油瓶,连我姓啥都一个字不提······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二话没说一个电话打给我二叔,我家姓吴的除了我现在只剩俩了,我爹肯定不可能干这缺德绝后的事,只能是吴二白了。

结果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没人接,我又打给他身边的伙计,居然全部都关机了。

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老家伙要让孙大金找我的,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这不是他的做派,这状况只能说明他在处理自己的事情,可是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二叔动如此干戈。

难不成还能是抓到我三叔了么,呵呵···我内心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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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漠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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